西晋月氏国三藏竺法护奉 制译 闻如是: 一时,佛游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于时贤者难陀燕坐思惟,即起诣佛,及五百比丘俱共诣佛所,稽首足下住坐一面。 佛告难陀及诸比丘:“当为汝说经,初语亦善,中语亦善,竟语亦..
西晋月氏国三藏竺法护奉 制译
闻如是:
一时,佛游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于时贤者难陀燕坐思惟,即起诣佛,及五百比丘俱共诣佛所,稽首足下住坐一面。
佛告难陀及诸比丘:“当为汝说经,初语亦善,中语亦善,竟语亦善,分别其义,微妙具足净修梵行。当为汝说,人遇母生受胞胎时。谛听!善思念之!”
“唯然世尊!”贤者难陀受教而听。
佛告难陀:“何故母不受胎?于是父母起尘染心,因缘合会,母有佳善心志,于存乐神来者至前,母有所失精,或父有所失母无所失,或父清净母不清洁,或母洁净父不洁净,或母尔时藏所究竟,即不受胎。如是究竟,或有成寒,或时声近,有灭其精,或有满,或如药,或如果中央。或如荜茇中子,或如生果子,或如鸟目,或如懿沙目,或如舍竭目,或如祝伽目,或如眼瞳子,或如树叶,或合聚如垢。于是或深、或上深,或无器胎,或近音声,或坚核如珠,或为虫所食,或近左或近右,或大清,或卒暴,或不调均,当左反右,或如水瓶,或如果子,或如狼唐,或有众瑕,或诸寒俱,或有热多,或父母务来神卑贱,或来神贵父母卑贱,是故不相过生;等行等志,俱贵俱贱,心同不异则入母胎。何故母不受胎?无前诸杂错事不和调事,等意同行,俱贵俱贱,宿命因缘当应生子,来神应遇父母而当为子。于时精神或怀二心,所念各异,如是之事则不和合,不得入胎。”
佛告阿难:“云何得入处母胞胎?其薄福者则自生念:‘有水冷风于今天雨,有大众来欲捶害我,我当走入大[卄/積]草下,或入叶[卄/積]诸草众聚,或入溪涧深谷,或登高峻,无能得我,得脱冷风及大雨、大众。’于是入屋。福厚得势心自念言:‘今有冷风而天大雨及诸大众,我当入屋、上大讲堂,当在平阁升于床榻。’”
佛语阿难:“神入母胎,所念若干各异不同。”
佛语阿难:“神入彼胎则便成藏,其成胎者,父母不净精亦不离,父母不净又假依倚,因缘和合而受胞胎,以故非是父母、不离父母。譬如,阿难!酪瓶,如器盛酪以乳著中,因缘盛酪,或为生苏,假使独尔不成为苏,不从酪出苏亦不离酪,因缘和合乃得为苏。如是,阿难!不从父母不净成身,亦不离父母成身,因父母为缘而成胞胎。”
佛告阿难:“譬如生草菜因之生虫,虫不从草菜出,亦不离草菜,依生草菜以为因缘,和合生虫,缘是之中虫蠡自然。如是,阿难!不从父母不净、不离父母不净成身,因父母为缘而成胞胎。譬如,阿难!因小麦出虫,虫不出小麦亦不离小麦,因小麦为缘而得生虫,因是和合自然生虫。如是,阿难!不从父母不净、不离父母不净成身,因父母为缘而成胞胎,得立诸根及与四大。譬如,阿难!因波达果而生虫,虫不从波达果出亦不离波达果,因波达果为缘自然得生。如是,阿难!不从父母不净、不离父母不净成身,因父母为缘而成胞胎,得立诸根及与四大。譬如,阿难!因酪生虫,虫不从酪出亦不离酪,以酪为缘自然生虫。如是,阿难!不从父母不净、不离父母不净成身,因父母为缘而成胞胎,得立诸根及与四大。因父母缘则立地种,谓诸坚者,软湿水种,热暖火种,气息风种。假使,阿难!因父母故,成胞胎者而为地种,水种令烂,譬如麨中及若肌肤,得对便烂。假使因父母成胞胎,便为水种、不为地种,用薄如湿故也,譬如油及水。又,阿难!水种依地种,不烂坏也;地种依水种而无所著。假使,阿难!父母因缘成胞胎者,地种则为水种,火种不得依也则坏枯腐。譬如夏五月盛暑时,肉中因火种,尘垢秽臭烂坏则就臭腐。如是,阿难!假使因父母胎成地种者及水种者,其于火种不腐坏败而没尽也。假使,阿难!因父母胎成地种及水种者,当成火种、无有风种,风种不立不得长大则不成就。又,阿难!神处于内,缘其罪福得成四大,地、水、火、风究竟摄持,水种分别,火种因号,风种则得长大,因而成就。”
佛告阿难:“譬如莲藕生于池中,清净具足花合未开,风吹开花令其长大而得成就。如是,阿难!神处于内,因其罪福得成四大,成就地种,摄持水种,分别火种,因号风种而得长大。稍稍成就,非是父母胞胎之缘,人神过生也。非父母福,亦非父体亦非母体,因缘得合也。非空因缘亦非众缘,亦非他缘,又有俱施同其志愿,而得合会成胚里胞胎。
“譬如,阿难!五谷草木之种完具,不腐不虫,耕覆摩地肥地,下种生茂好。于阿难意云何?其种独立,因地水号成其根茎枝叶花实。”
阿难白佛:“不也,天中天!”
佛言:“如是,阿难!不从父母构精,如成胞里,不独父母遗体,亦不自空因缘也。有因缘合成,四大等合因缘等现,得佛胞里而为胚胎。
“譬如,阿难!有目明眼之人,若摩尼珠、阳燧向日盛明,正中之时以燥牛粪,若艾若布,寻时出火则成光焰。计彼火者,不从日出,不从摩尼珠、阳燧、艾生,亦不离彼。又,阿难!因缘合会因缘俱至,等不增减而火得生。胚胎如是,不从父母、不离父母,又缘父母不净之精,得成胞里因此成色、痛痒、思想、生死之识,因得号字,缘是得名,由本成色,以此之故号之名色。又,阿难!所从缘起,吾不称叹往返终始。”
佛告阿难:“譬如少所疮病臭处,非人所乐,岂况多乎?少所穿漏瑕秽,何况多乎?如是,阿难!少所周旋在于终始,非吾所叹,何况久长。所以者何?所有终没周旋诸患,甚为勤苦,谁当乐乎欣悦臭处入母胚胎耶?”
佛告阿难:“彼始七时受母胎里。云何自然而得成胎?始卧未成就时,其胎自然亦复如是。七日处彼停住而不增减,转稍而热,转向坚固则立地种,其软湿者则为水种,其中暖者则为火种,关通其中则为风种。第二七日,有风名展转,而徐起吹之,向在左胁或在右胁,而向其身聚为胞里,犹如酪上肥,其精转坚亦复如是,彼于七日转化如熟,其中坚者则立地种,其软湿者则为水种,其熅燸者则为火种,间关其间则为风种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三七日,其胎之内于母腹中,有风名声门,而起吹之,令其胎里转就凝坚。凝坚何类?如指著息疮息肉坏,精变如是。住中七日转化成熟,彼其坚者则为地种,软湿者则为水种,其熅燸者则为火种,间关其内则为风种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四七日,其胎之内母藏起风,名曰饮食,起吹胎里令其转坚。其坚何类?譬如含血之类有子,名曰不注(晋曰觐),内骨无信其坚如是。住彼七日转化成熟,彼其坚者则为地种,软湿则为水种,熅燸则为火种,间关其内则为风种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五七日,其胎之内于母腹中藏,次有风起名曰导御,吹其坚精变为体形,成五处应瑞,两膑、两肩、一头,譬如春时天降于雨,雨从空中堕,长养树叶枝,其胎如是。其母藏内化成五应,两膑、两肩及其头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六七日,其胎在内于母腹藏,自然化风名曰为水,吹其胎里令其身变化,成四应瑞,两膝处、两肘处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七七日,其胎里内于母腹藏,自然化风名曰回转,吹之令变更成四应瑞,两手曼、两臂曼,稍稍自长柔濡软弱。譬如聚沫干燥时,其胚里内四应如是,两手、两足诸曼现处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八七日,其胎里内于母腹藏,自然化风名曰退转,吹其胎里现二十应处,十足指处、十手指处。譬如天雨从空中堕,流澍觚枝使转茂盛,时胚胎内于腹藏起二十脔,足十指处、手十指处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九七日,其胞里内于母腹藏,自然风起吹变九孔,两眼、两耳、两鼻孔、口处及下两孔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十七日,其胞里内于母腹藏,自然风起名曰痤短,吹其胎里急病暴卒,而甚坚强。在中七日,其夜七日,自然风起名曰普门,整理其体,犹如坚强,具足音声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十一七日,胞内于母腹藏,自然化风名曰理坏,吹其胎里整理其形安正诸散,令母驰走不安,烦躁扰动举动柔迟,好笑喜语戏笑歌舞,风起泪出。如是如坐母胞胎,成时喜申手脚。其胎转向,成时诸散合立,有风名柱转,趣头顶散其顶上令其倒转,譬如锻师排囊吹从上转之。如是,阿难!其柱转风上至其项,于项上散转复往反,其风在项上旋,开其咽口及身中脐,诸曼之指令其穿漏,其侵转令成就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十二七日,其胞里内于母腹藏,自然化风名曰肤面,吹其胎里令成肠胃左右之形,譬如莲华根著地,其肠成就,依倚于身亦复如是,为十八空经缕沟坑。于其七日,自然化风名曰弃毛,吹生其舌及开其眼,成身百节令具足成就,不减依倚生万一千节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十三七日,其胞里内于母腹藏,觉身体羸,又觉饥渴,母所食饮入儿体中,儿在胎中,母所食饮,儿因母大长养身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十四七日,其胞里内于母腹藏,自然有风名曰经缕门,吹其精体生九万筋,二万二千五百在身前,二万二千五百在背,二万二千五百在左胁,二万二千五百在右胁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十五七日,其胞里内于母腹藏,自然化风名红莲花,名曰波昙,吹其儿体令安二十脉,五脉引在身前,五脉引在背,五脉引在左胁,五脉引在右胁,其脉之中,有无央数不可称计若干种色,各各有名现目。次名力势,又名住立,又名坚强。又一种色,或有青色白色,白色为赤、赤色为白,或有白色为黄,或缥变色,苏色、酪油色,生热杂错熟热杂错。其二十脉,一一有四十眷属,合八百脉,二百在身前,二百在背,二百在左,二百在右,二百二力二尊二力势。”
佛语阿难:“其八百脉,一一之脉有万眷属,合为八万脉。二万在胸腹,二万在背,二万在左,二万在右。其八万脉,有无数空不可计。有一空,次二、次三至于七。譬如莲华茎多有众孔,次第生一孔、二孔、三孔至于七孔。如是,阿难!其八万脉亦复如是,有无数根空不可称计,有一、次二、次三至于七。”佛告阿难:“其诸脉与毛孔转相依因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十六七日,其胞里内于母腹藏,自然化风名曰无量,吹其儿体,正其骨节各安其处,开通两目、两耳、鼻孔、口门及其项颈,周匝定心,令其食饮流通无碍,有所立处诸孔流出流入,逆顺随体令不差错,设使具足无所拘滞。譬如陶家作瓦器师,若其弟子和泥调好,以作坏形捶拍令正,补治上下令不缺漏,安著其处。如是,阿难!罪福因缘,自然有风变其形体,开其眼精、耳、鼻、口精、咽喉、项颈,开其心根,令所食饮皆使得通,诸孔出入无挂安其食饮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十七七日,其胎里内于母腹藏,自然有风名耗牛面,吹其儿体开其眼精,令使净洁使有光曜,及耳二精、鼻、口门,皆令清洁光曜无瑕。譬如,阿难!如摩镜师弟子,取不净镜刮治揩摩,以油发明,去其瑕秽光彻内外。如是,阿难!罪福因缘,自然化风开其眼、耳、鼻、口,令其清净开通无瑕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十八七日,其胎里内于母腹藏,除若干瑕悉使清净。譬如月城郭、若人宫殿,有风名曰大坚强,其风极大,旋吹宫殿擎持游行,自然清净究竟无瑕。其胎如是,母之腹藏诸入之精,为风所吹,自然鲜明究竟具足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十九七日,在胚胎中即得四根,眼根、耳根、鼻根、舌根,初在母腹即获三根,身根、心根、命根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二十七日,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自然化风名[革*卬][革*亢],吹小儿体,在其左足令生骨节,倚其右足而吹成骨,四骨处膝,二骨在膑,三骨在项,十八骨在背,十八骨在胁,十三骨在掌,各有二十骨,在左右足。四骨在时处,二骨在非处,二骨在肩,十八骨在颈,三骨在轮耳,三十二骨在口齿,四骨在头。譬如,阿难!机关木师、若画师作木人,合诸关节,先治材木,合集令安,绳连关木,及作经押,以绳关连,因成形像,与人无异。如是,阿难!罪福所化,自然有风吹成色貌,变为骨节,因缘化成。在此二十七日中,于其腹中应时在身,生二百微细骨与肉杂合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二十一七日,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自然化风名曰所有,吹其儿体令出肌肉。譬如,阿难!工巧陶师作妙瓦器罂瓮盆瓨,令具足成。阿难!其所有风,吹其儿身令肌肉生,亦复如是。”
佛告阿难:“二十二七日,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自然有风名曰度恶,吹其儿体令生音声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二十三七日,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自然有风名曰针孔清净,吹其儿身,令其生革稍稍具足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二十四七日,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自然有风名曰坚持,吹其儿身,申布其革令其调均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二十五七日,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自然化风名曰闻在持,吹其儿体,扫除其肌皆令滑泽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二十六七日,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自然化风吹其儿体,假使前世有恶罪行诸殃来现,于诸十恶,或复悭贪爱惜财物不能施与,不受先圣师父之教,其应清净长大更成短小,其应粗大则更尪细,应清净长大更粗大,当多清净反更得少,当应少者反成为多,当应清洁反得垢浊,当应垢浊反得净洁,当应雄反成非雄,所不乐雄反为贼雄,当所求者反不得之,志所不乐而自然至,当应为黑而反成黄,当应黄而反成黑。”
佛告阿难:“如其本宿所种诸恶自然得之,或复为盲聋喑哑患痴,身生瘢疮,生无眼目,口不能言,诸门隔闭,跛蹇秃瘘,本自所作自然得之,父母所憎违失法义。所以者何?如是,阿难!宿命所种非法之行。”
佛告阿难:“假使其人前世奉行众德,不犯诸恶、诸善来趣,谓十德行,喜于惠施无悭垢心,奉受先圣师父之命,身中诸节,应当长者即清净长,当应鲜洁自然鲜洁,应粗清净即粗清净,应当细小即多细小,应多清净即多清净,应少清净即少清净,应滑鲜洁即滑鲜洁,应当忍少即便忍少,应当为雄即成为雄,所乐好声即得好声,所乐璎珞即得宝璎,应当为黑即成为黑,所乐言语即得所乐。如是,阿难!随宿所种功德,诸为善自然,为众生所喜见,端正好洁色像第一。其身、口、意所求所作所愿,则得如意。所以者何?是故,阿难!宿命所种自然得之。”
佛告阿难:“假使有男,即趣母右胁累趺坐,两手掌著面背外,面向其母,生藏之下熟藏之上,五系自缚如在革囊。假使是女,在母腹左胁累趺坐,手掌博面,生藏之下熟藏之上,五系自缚如在革囊。假使母多食,其儿不安;食太少,其儿不安。食多腻,其儿不安;食无腻,其儿不安。大热大冷,欲得利不利,甜醋粗细,其食如是,或多少而不调均,儿则不安。习色欲过差,儿则不安;在风过差,儿则不安。或多行来驰走有所度越,或上树木,儿则不安。”
佛告阿难:“儿在母腹,勤苦燠恼,众患诸难,乃如是乎?俗人自谓,生在安处。其若如是,何况恶趣勤剧之患?诸苦艰难不可譬喻,谁当乐在母胞胎乎?”
佛告阿难:“第二十八七日。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即起八念:乘骑想、园观想、楼阁间想、游观想、床榻想、流河想、泉水想、浴池想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二十九七日,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中自然有风名曰髓中间,持其皮肤使其净洁,颜色固然随其宿行,宿作黑行色现为黑,形体如漆。宿作不白不黑行,色现不白不黑,体像一貌。宿行素无光润,色现素无光润,普身一等。宿行白色面貌正白,普体亦然。宿行黄色面貌黄色,普体亦然。阿难!是世间人有是六色,随本所种自然获之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三十七日,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自然风起,吹其儿体令生毛发,随宿所行,或令其儿毛发正黑妙好无量,或生发黄人所不喜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三十一七日,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儿身转大具足。
“第三十二七日,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儿身自成无所乏少。第三十三七日、第三十四七日、第三十五七日、第三十六七日,儿身成满骨节坚实,在于胞里不以为乐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三十七七日,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自然生念,如在罗网欲得走出。为不净想,瑕秽之想,牢狱之想,幽冥之想,不以为乐。”
佛告阿难:“第三十八七日,在其胞里于母腹藏,自然有华风名曰何所垂趣,吹转儿身令应所在,下其两手当来向生,从其缘果吹其儿身,脚上头下向于生门。假使前世作诸恶行,临当生时,脚便转退反其手足,困于其母、或失身命,其母懊恼患痛无量。假使前世作德善行终其长寿,则不回还,命不中尽。其母缘此不遭苦恼无数之患。彼于三十八七日,则遭大苦无极之患,愁忧不乐。”
佛告阿难:“生死之苦甚为勤剧,人生若男或生女,这生堕地痛不可言。甚不善哉!懊恼辛酸,或以衣受触其形体,若以衾受卧著所处,或在床上或置于地,或覆或露或在暑热或寒冷,因是之故,遭其苦患酷剧难称。譬如,阿难!蛇虺牛之皮所悬著处,若在壁上即化为虫还食其皮,若使树木苗草陂水,设复在虚空中所倚,即自生虫还食其形,在所依倚则亦生虫还食其形。儿始生时则以手受,苦痛懊恼不可称限,或以衣受触如前。其形体或稍以长大,饥渴寒热,其母小心推燥居湿,养育除其不净。所谓先圣法律,正是其母乳哺之恩。”
佛告阿难:“如是勤苦,谁当乐处父母胚胎?儿生未久,揣饭养身,身即生八万种虫,周遍绕动食儿身体。发本虫名曰舌舐,依于发根食其发。虫名在《修行道地》中,一名舌舐,二名重舐,三种在头上,名曰坚固伤损毁害。”
佛告阿难:“人身苦恼如是,八万种虫晨夜食其形体,令人羸疲少气疲极,令身得病或成寒热,众患苦恼不可数也。烦躁苦极,饥亦极行,复极住亦极,设身有病,复求医药欲除其病。在母胎时苦不可言,既生为人,极寿百岁或长或短,百岁之中,凡更百春百夏百秋百冬,百岁之中更千二百月,春更三月,夏更三月,秋更三月,冬更三月。百岁之中分其明白青冥部,凡更二千四百十五日,春更六百十五日,夏更六百十五日,秋更六百十五日,冬更六百十五日。百岁之中,凡更七万二千饭,春更万八千食,夏更万八千食,秋更万八千食,冬更万八千食。或懅不食时,或嗔不食时,或食穷乏时,或有所作不食时,醉放逸不食时,或斋不食时,皆在七万二千饭中。如是,阿难!勤苦厄恼,谁当乐处母胚胎?如是众患匆匆未曾得安,众缘所缚,或眼痛病,或耳、鼻、口、舌、齿痛,膑脚咽喉短气、腰脊臂肘卷腕,诸百节病痛诸患,风寒诸热疥癞虚痔,恶疮痈疽黄疸咳逆,颠狂盲聋喑哑痴憃,疣癃[病-丙+秋]百节烦疼,胪胀[病-丙+帶]下身体浮肿。如是,阿难!地、水、火、风一增则生百病,风适多则百病生,热多则生百病,寒多则生百病,食多则增百病,三事合会风寒热聚,四百四病同时俱起,何况其余不可计患,或截手或截脚、耳、鼻,或斩头,或锁系鞭杖搒笞,闭在牢狱拷掠加刑,或畏于人,或畏非人、地狱、饿鬼、畜生之难,勤苦旷野蚊虻虱蚤蜂螫之难,虎狼师子蛇虺之惧,如是计之苦不可言。有多所求,种勤苦根,不得则忧。有所志乐不如意,既所得,当复守护,生业勤苦。有所获得,志愿无厌,尘劳之恼,多所妨碍。”
佛语阿难:“取要言之:五阴则苦,诸入诸衰思想多念,由此生苦。因斯起其憍慢自贡高,自在心走不安,一一诸义当观自然。譬如车轮,不在一处卧起,在床在地歌舞戏笑,当观苦想。假使经行坐起行步,常当思苦,懊恼众患不可称数,无有一可快。所经行处不起安想,心顿坐而不行,不在床榻,亦当知之勤苦。”
阿难言:“勿起安想。”
佛告阿难:“设在威仪而不休息,则有若干无量苦,与心自想念,谓安不苦。如是,阿难!生死难乐,计有二患:自观身苦,为他人苦。观此二义,当自察之:‘吾虽出家,何因致慧,得报果实安隐无患?’所从受食、衣被、床卧、病瘦医药,令其主人得大果报,获大光焰无极普义。”
佛告阿难:“当学如此。于阿难意云何?色为有常无常?”
阿难答曰:“无常。天中天!”
“设无常,为苦不苦?”
阿难白佛:“甚苦,天中天!”
“又无常事,当复离别,法不常在。贤圣弟子闻讲此义,宁当发念:‘有吾有我、是我所’不?”
阿难白佛:“不也!天中天!”
“色、痛、痒、生死、识,有常无常?”
答曰:“无常。”
曰:“假使为无常,为苦为安?贤圣弟子闻讲说此,宁‘有吾有我、是我所’不?”
答曰:“不也!天中天!”
“是故,阿难!计一切色,过去、当来、今现在者,内外、粗细、微妙瑕秽,若远若近,无我无彼亦非我身。明达智者即观如平等不耶?假使,阿难!贤圣弟子,厌于色者、痛痒思想生死识者,设使能厌则离尘垢,离尘垢则度。设志于度,至度见慧,尽于生死,称扬梵行,身所作则办,则度彼岸示在此际。”
佛说是经时,贤者阿难得诸法眼生,其五百比丘漏尽意解,贤者阿难五百弟子、诸天、龙神,闻经欢喜。
佛说胞胎经
更新于:9小时前